无声
*私设礼志比留真大8岁
*博士生姐姐×大一新生妹妹
*如有不妥望告知，请勿上升真人
“呼”留真把手中的行李箱推到墙边，又把背包随意地甩到沙发上，自己也坐到一边
“宿舍住惯了，还是家里看见大吧”申母打趣道，把行李箱平放在地上，打开，准备收拾申留真带回来的东西
“姐姐什么时候回来”申留真靠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
申母愣了一下，随即又笑道“明天回来，你倒是喊的顺口”
“那我见面喊黄礼志，就说是你教的”
“你这孩子”申母嗔怪道“不过也是，你们两都是独生子女，把对方当亲姐妹也正常……这是什么”申母从行李中抽出一个装的鼓鼓的袋子，几乎占了行李四分之一的空间
“妈，我自己待会儿会收的，你放那儿吧”申留真眼睛盯着手机，漫不经心地回答
“巧克力奶，盲盒，茶包…你怎么什么都往这个袋子里塞”申母边往外拿边疑惑地看向自己的女儿
“诶诶诶”申留真一把弹起“别动那个袋子啊，那是我带给礼志姐姐的”说着就走上前把拿出来的东西又装回了袋子
“你，我也没见你给我和你爸带什么东西啊”申母一脸无语
“当时在学校不是给你们寄过特产小吃了吗，不带吃了不承认的”申留真小声嘀咕着，仔细看袋子里有没有少了什么
“小志真是没白疼你啊，当初吊在姐姐身上的孩子现在也知道给姐姐带东西了”申母笑道
“妈，我已经18岁了，是成年人了”
“哈哈哈哈哈，在我们眼里，你永远是小孩”申母摸了摸申留真的头，又着手开始收拾行李
申留真站在原地，看了看手里的袋子，撇撇嘴，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她拿起床头摆着的和黄礼志的合照，当时的她身高还不到黄礼志的肩膀，她看了一会儿，将照片转过去，露出支架光秃秃的背面，自言自语道“我才不是小孩”
那天申留真早早就洗漱睡觉了，她躺在床上，闭眼都是孩童时和黄礼志相处的画面
她们两家的父母也是有缘，两位的父亲算得上初入社会时便结识的朋友，两个母亲又是相隔三岁但从小一起长大的闺蜜，在生下黄礼志后，申父去黄父家约他出去玩时恰好遇见了正在逗小礼志的申母，虽然并没有童话故事中的一见钟情，甚至只是匆匆一面，但黄父和黄母敏锐地捕捉到了般配的气息，双方同时撮合，没过几年，申父和申母就领了结婚证，后来也证明了确实般配
再后来他们约好了一起买房子，成了邻居，再再后来，小留真也出生了，那年的黄礼志正好八岁
在申留真的记忆里，黄礼志好像一直都是一个样子没有变过，在她刚开始对别人的年龄有概念的时候，黄礼志已经15岁了，再大一点后，黄礼志在申留真的心中都好像停在了18岁，尽管去了大学的姐姐不再像以前那样可以常常见面，但每个寒暑假两人再见的时候都从未觉得过生分
不过8岁终究隔的太多，申留真进入小学一年级的那一年，黄礼志已经是初三了，也幸亏她们的学校包括了初中和小学两个部，才让她们有了仅仅一年的同校经历
申留真至今都清楚记得一年级运动会时，她站在她们班方阵的第一排，方阵环操场走过初三区的时候，她就开始扭头到处找她的礼志姐姐，还真与同样探着头找她的黄礼志对上了眼，看着黄礼志笑着和她招手，申留真立马摆出严肃的表情，昂首挺胸，自以为成熟且帅气地认真走方阵
运动会快结束时，黄礼志突然出现在申留真背后，跟申留真班主任打过招呼后，牵着申留真去了学校小卖部，斥巨资给她买了3块巧克力，又把她送回教室，嘱咐好要好好上课后才离开
然后申留真就开始了漫长的小学生涯，6年里，黄礼志从初三到了大二，那个以前没事就可以跑去一起玩的姐姐变成了半年才能回来一次，而申留真也在慢慢长高，每次见面的第一件事就是比比长到了黄礼志的哪里，好像等有一天比姐姐高了，她们就可以是同龄人了，这也算是申留真一个莫名的执念，可能就像所有的小孩子都希望自己能成为大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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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响起，一直瘫在沙发上玩手机的申留真突然拿起身边的礼品袋跑到门前，整理了一下衣角和头发，在敲门声响起的瞬间打开了门
“嗯？”来人显然被瞬开的门吓了一跳，但又很快笑起来“留真呐”
“给你的”申留真躲过对方的视线，将礼物递了过去
“啊，谢谢，我们的留真长大了呢”黄礼志笑意更浓
“小志回来了啊，又长漂亮了”申母也从客厅走过来“留真一回家就开始问她的礼志姐姐什么时候回来，感觉你在她那里比我和她爸都重要呢”
“那就来当我女儿”黄母说着就拉起申留真的手“来我家跟姐姐玩”
“呃…”申留真回头看向申母征求同意
“去吧去吧，回来之后心就没在家里过”申母故作嫌弃的摆了摆手
“走吧”黄礼志拍了拍申留真的背，又对申母微微颔首“阿姨拜拜”
“你们两个去姐姐房间玩哈，行李我收拾”黄母微笑着
“好”两人应声答到，申留真乖乖跟在黄礼志身后进了她的房间
“坐啊，站着干什么，不认识我啦”黄礼志看着杵在原地的申留真觉得好笑
“来看看你给我带了什么”她说着打开了袋子
“没什么贵重的，只是看到好吃好喝好玩的就想给你试试”申留真把被子掀起一角，坐在了床垫上
“不错不错，看来上大学没有把我给忘了”黄礼志把里面的一板巧克力奶拿出来，掰下来两瓶，一瓶放在桌上，一瓶递给申留真
“你喝吧，我在学校喝过很多了”申留真又推了回去
黄礼志也不强塞，她看着面无表情的申留真没有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盯着
“你，你看我干嘛”申留真耳梢染上一缕淡淡的粉色，率先移开了视线
“你小子在这里给我装成熟是吧”黄礼志忍不住笑了出来
“没有……我本来就是这样”申留真的声音渐弱
“好～大学生～大学生留真”黄礼志掐着嗓子说，见申留真或是因太久没见了有些拘束不回话，她才转开了话题“下午有什么安排”
“没安排”
“那出去走走吧”
“和谁”
“就我们两个人”
“不用喊大人一起吗”申留真抬头看向黄礼志
黄礼志愣了一下“我都26岁了”
“……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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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哪”临出发时，申留真站在门口问道
“没有目的地，人少一点就可以了，当然也不要去荒郊野岭”
“人少的地方比较偏，我们回来的时候还能搭到车吗”申留真有些担心
“我开车啊”
“诶”
“我早就拿驾照了，但是你高中三年忙，我也没带你出去过……走吧”黄礼志换好鞋，直起身看向申留真
“好”
走到车前，看着黄礼志坐上主驾驶席，申留真犹豫了一下，拉开了副驾的门，坐了上去
“怎么不坐后面”黄礼志看了她一眼，随口问道
“我早到了可以坐副驾的年纪了”申留真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
“哈哈哈，留真也长大了”
申留真看向窗外没有说话
“大学生活怎么样，开不开心啊”黄礼志说着，将汽车发动
“不开心”
“嗯？为什么？”
“离家太远了”
“总是要独立的嘛，而且你可以跟我一样考回本省的学校读研读博啊”
“但是，还有那么久”申留真的眼神暗了暗，想家确实是原因之一，但她更在意的是，今年恰好是黄礼志读博的最后一年，她整个高中生涯都在为考上黄礼志读博的学校而努力，最后还是差了一点，甚至考去了省外
“既来之则安之，要好好享受大学生活啊”黄礼志笑道“比如谈个恋爱什么的，当然是以保护好自己为前提”
“目前还没有这个打算”
“哈哈哈哈，这么多新同学，都没有让你有感觉的人吗”
“可能，有吧，不过不是新同学”申留真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
“以前的朋友吗，喜欢就要说出来啊，别给自己留遗憾”
“嗯……好”申留真觉得自己的脸在发烫，只能将头完全偏过去，假装看风景，好在黄礼志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我当时去学校可开心了，虽然也是外省，但没有什么想家的感觉”
“那会想我吗”申留真脱口而出，把自己也吓了一跳
“哈哈哈哈哈哈哈，会啊，有时候在路上看到小孩子就会想到你”黄礼志用余光看了一眼申留真“时间过的真快啊，你也长大了”她又重复了一次，叹了口气，似是感慨时间飞逝，又似是为曾经的小妹妹长大成人而觉得莫名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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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看起来不错”黄礼志驾车缓缓停靠在路边，她们已经出了市区，眼前是一条难得清澈的上游的小河和沙滩，只有稀稀疏疏几个带孩子玩的游人
“那找路下去吧”申留真解开安全带，打开外卖软件“喝点什么吗，我点奶茶过来”
“后备箱里有矿泉水，奶茶喝多了不健康”黄礼志按住了申留真点单的手
“没有，我……好吧”申留真还想辩解一下她喝的并不多的事实，但感受着手上温热的触感，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都出来散步了，就健康一个下午，晚上姐姐再带你喝奶茶”黄礼志注意到申留真脸颊上微微升起的红晕，忍不住笑道“怎么让你少喝点奶茶你还能脸红，又不是说你做的不好”
“不是，车里有点热”申留真把头撇过去，将车门打开“走，走吧”
“我小时候就喜欢在河边捡贝壳，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黄礼志边走边看向河道和沙滩交界的地方
“可以去找找，这边水很清”
“诶，我看到了”黄礼志说着就加快脚步向河道走去“留真，你过来看”
“什么东西”
“你看这些小孔，这下面就有”黄礼志蹲下来，用手指扒开其中一个小孔，里面果真有一个不及手指尖大小的蛤蜊
“好小啊”申留真也紧挨着黄礼志蹲下来，目光聚集在那个紧紧关着嘴巴的蛤蜊上
“我经常看那些赶海的视频，很有意思”黄礼志将那只小蛤蜊挑到手掌心，然后递给申留真“你看”
“感觉小小的东西就会很可爱”申留真接过来，用手指轻戳了几下，又看向黄礼志“我给你找根棍子挖吧，你这新做的美甲”
“没关系，但是如果附近有的话也行”
“那你先拿着”申留真将手里的小蛤蜊放入黄礼志的手心，然后站起身看了看四周
不远处正好躺着一根树枝，申留真慢悠悠地走过去，弯腰拾起，回头看见黄礼志仍然在原处蹲成小小的一团，头也不抬地扒着沙子
“真可爱啊”她的脑海里突然闪过这样一个念头“这样看起来真的只有一小只呢”她不自觉地笑了，刚欲走回去，又打开手机选好角度，拍下了黄礼志的背影
“姐姐，找到了”申留真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回黄礼志身边，蹲下来将木棍递给她
“我找到这么多了”黄礼志摊开手掌，大概已经有十来只蛤蜊了“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装啊”
“呃……”申留真看了眼自己手里还剩大半瓶的矿泉水
“没必要没必要”黄礼志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
“我喝”申留真拧开瓶盖，仰头准备一口闷
“别别别，一次喝多了不舒服吧”黄礼志抬手尝试阻止，被申留真闪了过去
“拿去玩吧”申留真一抹嘴角，将空空的瓶子递了过去
“你这孩子”黄礼志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浅浅笑“那一起啊”
“好”
申留真对挖蛤蜊属实没什么兴趣，在她看来，旁边不断因挖出新花纹的蛤蜊而惊喜的黄礼志比挖蛤蜊这件事本身有趣多了
“这个木棍我用的不习惯”黄礼志突然抬头看向申留真，竟莫名有些撒娇的意味
“那给我吧”申留真接过木棍，站起了身，蹲的太久她腿已经麻了“你蹲着不累吗”
“没什么感觉，站着才会累吧”
“呼”申留真活动了一下筋骨，长舒一口气，看了看手中的木棍，突然想到了什么，俯身用棍子在黄礼志背后不远的沙地上写写画画
“姐姐，看这里”申留真直起身，颇为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
黄礼志闻声看过来，沙地上写着“HLZ×SLZ”外围用一个规整的爱心圈了起来
“哇，好看诶，怎么突然想到写这个”黄礼志也停下手里的动作，走了过来“感觉又幼稚又浪漫”
“对吧”申留真打开手机将自己的大作记录了下来
“我也想画”
“给你”申留真没多想，又把木棍递给黄礼志，自己则在手机里的照片加上日期来修饰，刚准备拉着黄礼志将此设为壁纸，一抬头却看见地上出现了另一个爱心“HLZ×WXY”，而黄礼志正在对着那个爱心拍照
“这个，WXY是谁”申留真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男朋友啊”黄礼志想都没想就回答道，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移动，显然是在发消息
“啊？哦……是吗”申留真觉得自己的心跳似乎漏了一拍“什么时候的事”
“你不知道吗，都两年了”
申留真再没有回答，她抿了抿嘴，拿起手机却又看到刺眼的壁纸，她将手机塞进口袋，心里突然空落落的厉害，她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没有难过，没有不甘，只是周围的环境都似乎变得不真切起来，像是隔了一层薄纱，连五感都弱了几分
，呼吸都有些不受控制
“留真，留真？”黄礼志的声音将申留真拉回了现实“你想什么呢”
“……没什么”申留真木木地回答，却不敢再看黄礼志一眼
“过来一起把这些蛤蜊放生吧”
“放生？”申留真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那你抓起来干什么”
“享受过程，但不杀生”黄礼志笑了笑
“我以为会养在家里”申留真小声嘀咕
“在家又住不久，而且它们还是适合在大自然里”黄礼志说着，将瓶子里的蛤蜊一一倒出，然后放进浅水的沙上“等会儿就会往下钻了”
“会吗”申留真毫无灵魂地附和着
“会的”
待第一只蛤蜊张开嘴，缓缓往下探时，黄礼志立刻打开了手机录像，“看那只，开始动了”她碰了碰申留真的肩膀，小声说道
申留真将目光移过去，却把关注点放在了黄礼志的手机上
果然，那条记录蛤蜊爬进沙里全程的视频被发了出去，申留真虽然只是用余光在看，却也能从模糊的颜色和形状中看出对方和黄礼志用的是情侣头像
“呵”申留真自嘲地笑了笑，眼前突然浮起一层雾，她立刻起身，抬手抹掉将要出眶的泪
“怎么了”黄礼志回头看向她
“没什么，蹲的久了，起来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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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黄母邀请申留真一家来吃饭，两个孩子半年没回家，这次一聚显得尤为热闹，除了申留真心里藏着事不怎么说话，其他人的笑就没停下来过
“晚上要跟我一起睡吗”吃完晚饭，黄礼志突然问
“算了吧”申留真愣了一下，又立马拒绝
“去啊，你小时候不是最喜欢缠着要跟姐姐睡吗”申母开口道
“现在又不小了”想起小时候的画面，申留真更觉得心烦
“我们还都在呢，哪轮得到你说自己是大人了”黄父打趣道
“对啊，晚上你们姐俩一起聊聊天”黄母也点了点头
“我，姐姐她不是不喜欢晚上睡觉的时候跟别人有肢体接触吗”申留真不断躲闪着黄礼志的目光
“那你把被子抱过来不就行了”黄礼志开口道“怎么，还害羞了啊”
“这……行吧”申留真不好再推脱
洗漱完之后，申留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又将护肤品仔细地全抹了一遍，才犹犹豫豫地抱着被子敲响了黄礼志家的门
门很快就开了，黄礼志站在门口，一身睡衣，手里正拿着毛巾擦头发，纤细的身材配上衬衫式的睡衣，显得格外有少年感，再加上一股淡淡的柑橘的清香让申留真不由得晃了神
“快进来，别着凉了”黄礼志接过被子，准备铺床，她自己的被子已经在床的左侧摆好了
“你先把头发吹了，这样容易感冒”申留真皱了皱眉，抓住了黄礼志开始铺床的手，又迅速松开
“呃，好吧，那你铺好赶紧到被子里去，我马上来”
“嗯”申留真点点头，控制着自己不去想黄礼志手腕的触感
申留真将被子半盖，靠在床头的靠背上，环视着房间，虽然它的主人许久都没有回来，但那一个个娃娃，书本，照片，都透着温馨，申留真甚至会被其中的大多数勾起星星点点的回忆
“我来了”黄礼志走了进来，刚吹好的头发随意地披着“等很久了吧”
“没有，挺快的”申留真挤出一个笑，本着睡着就没事了的心态，迅速躺了下去
“好久没一起睡了”黄礼志也躺了下来“还有点不习惯呢”
“我也是”
“你今天晚上不开心吗，都没怎么说话”黄礼志侧过头问
“没有，听你们讲话也挺有意思的”
“你觉得你骗得了我吗”黄礼志的语气突然严肃了起来“不要自己憋着”
“真的没什么”
“……”黄礼志没有回答，只是直直看着申留真
“不好说，睡觉吧”申留真受不了那道似乎能将自己看透的眼神，于是背过身去
一阵沉默之后，黄礼志叹了一口气“是因为我男朋友对吧，你当时问了那是谁之后情绪就不对了，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啊，还是把情绪挂在脸上”
“我，我只是担心他对你不好”申留真努力抑制着自己的哭腔，知道这个理由不充分，又补上一句“也舍不得你”
“原来你是担心这个”黄礼志的声音明显放松了“他对我很好的，从来都没有对我发过脾气，平时也很照顾我，我做实验失败了他总是会陪我散心，听我讲我的不如意，虽然不那么会讲好听的话，却更让我觉得踏实”
“是吗，真好啊”申留真听出了黄礼志是真的很喜欢那个人，既为她感到高兴，又矛盾地不希望他们在一起
“你以后也会遇见自己喜欢的人的”
“我遇见了”申留真一字一顿地说
“啊对，你今天在车上说过了，不知道谁这么幸运被我们留真喜欢呢”黄礼志笑道
“你啊”
“哈哈哈哈哈哈，当然，我也喜欢你，但是我们之间的喜欢和爱情里的喜欢是不一样的”
似乎早就料到了黄礼志不会当真，申留真用开玩笑的语气又说了一遍“就是爱情里的喜欢哦”
“哈哈哈哈哈哈，以后你就懂了”
“可能吧”申留真没有再说什么，两个人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到了很晚
在最后一句话落下后，夜晚归于宁静，听着黄礼志的呼吸声逐渐变得平稳，申留真试探地小声问道“姐姐，睡着了吗”，没有得到回应后，她终于小心翼翼地侧过头看向黄礼志
黄礼志正面对着她侧躺着，缩成一团，脸半埋在被子里，看起来像小孩子一样，申留真就这样看了很久很久，直到眼皮忍不住开始下垂，才恋恋不舍地看了最后一眼，她微笑着闭上眼睛，一滴泪水从眼角滑下，悄无声息地滴在枕头上，她用几乎听不见的气声说着
“姐姐晚安”
“姐姐，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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